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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余华的小说,总给人一种冷静直至冷漠的感觉。作为先锋派小说的代表人物,余华小说充满了颠覆性、反叛性、悲剧性。
《鲜血梅花》是余华所创作的一部武侠小说,这部小说不同于一般的武侠小说,既没有精彩纷呈的武打描写,也没有离奇曲折的故事情节。小说开篇就交代了故事的主要内容,一代武林宗师阮进武被两名黑道人物所杀,他的儿子阮海阔在母亲的要求下走上了复仇之路。
这部小说之所以起《鲜血梅花》这个标题,是因为阮进武有一柄天下无敌的梅花剑。这柄梅花剑一旦沾满鲜血,只需轻轻一挥,鲜血便如梅花般飘离剑身。只留一滴永久盘踞剑上,状若一朵袖珍梅花。在阮海阔五岁时,父亲被杀。十五年过去了,阮海阔已经成长为一个二十岁的大小伙子了,可是他并没有继承父亲的英明神武。
为了能够让儿子去报杀父之仇,母亲不惜放火焚烧了家和自己。小说在这段描写中,作者的笔调出奇的冷静,甚至于冷漠,让读者看不出有任何悲壮的感情色彩。作者就像是一个旁观者,冷冷地注视着事态的发展,不发表喜好或是厌恶的言论。
《鲜血梅花》中阮海阔在发现母亲自焚之后,只是看到了房屋的燃烧像是天空里落下来的早霞,破碎分裂时如水珠般四散的火星,最后房屋倒塌如水洋溢开来。原本是水火不容,但在这段描写中,作者将火比做水,火星如水珠,烈焰如水汹涌。
儿子阮海阔目睹母亲死去,居然也能像一个旁观者那样,没有任何感情变化,只是转过身沿着大路向前走去。做为一代武林宗师的儿子竟然没有半点武艺,只是肩背梅花剑去寻找杀父仇人。
在寻找的过程中,阮海阔一直漫无目的地游走。一年之后他来到一座茅屋前,一个艳丽的女子站在门前,这个女子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。小说看到这,如果是寻常的武侠小说自会展开一段悱恻缠绵的爱情故事,但出乎读者的意料,阮海阔依旧不带任何感情色彩,只是告诉女子自己要去寻找杀父仇人。
这个女子是天下第二毒王胭脂女,她要阮海阔去打听一个叫刘天的人。阮海阔离开胭脂女,继续向前赶路。他遇到了黑针大侠,黑针大侠要他去打听一个叫李东的人。
阮海阔想起母亲曾和他说过这世上有两个人,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知道是谁杀了阮海阔的父亲。这两个人一个是青云道长,一个是白雨潇。
小说结尾处写到阮海阔找到了白雨潇,他告诉阮海阔杀死父亲的凶手是刘天和李东 这两个人已经分别被胭脂女和黑针大侠杀掉了。
阮海阔复仇的愿望借他人之手实现,那柄梅花剑上没有留下母亲所期待的最后一朵梅花。小说以这样巧合的处理结束了全文,近乎于冷漠的表述让人读来有一种悲凉之感。
先锋小说起源于西方,它的出现是对传统文学的挑战。先锋小说的创作者可以自由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和创造力。《鲜血梅花》这部短篇小说颠覆了传统的武侠小说形式,没有传统小说的线性叙述,没有传统小说的人物形象塑造和故事内容。
先锋小说的语言富有张力,在小说中多处运用比喻、比拟、象征等修辞手法。并且先锋小说注重人物心理与梦境一瞬间的神秘感受,在《鲜血梅花》中也有许多这样的描写。总之,先锋小说在颠覆传统的基础上给读者带来一种全新的体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