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4-08-11
15-37 间接译又有何妨
鲁迅篇目:《论重译》
精典语录: “对于翻译,现在似乎暂不必有严峻的堡垒。最要紧的是要看译文的佳良与否,直接译与间接译,是不必置重的。”
(原刊1934年6月27日《申报.自由谈》,后收入《花边文学》)
晚成斋微评:先生在翻译问题上与他人论战或曰讨论已好几回了。此番是和穆木天讨论直译与重译的优劣。
懂外文又长于翻译的人,无论在过去还是现在,究竟只是少数。按说不懂外文的人,应没什么资格置评翻译的问题,因为无法亲自比较直译与重译—称间接译似乎更妥贴一些—两者间的优劣。不过,不懂外文者讨论翻译到底要优于于不识字的文盲评判文章好坏。仅管在翻译的技术层面上难以分出两种译法的高下,但还是能从常情及两种译文的对照上区分出译文的佳良来。
“重译确是比直接译容易”。倘没有直接译或嫌直接译不够理想,那么重译一下又有何妨!有总比没要强一点。间接译仅管“是一种滑头的办法”,但只要译者不出于投机或有意坑蒙读者的本意,多一点间接译的作品,也不失为翻译家干了一件传播中外文化的好事。
无论直接译还是间接译,有一点差错也在所难免。就以先生《论重译》一文来说,文章还只是讨论翻译有关的问题,文中仅涉及些外国的人名、地名等翻译,但也有与流行的通译不一致处不下于五处。如“易卜生”为“伊卜生”;挪威”为“诺威”……此类状况在其它篇中也屡见。但这些均无碍于读者对所译内容的了解。故先生主张“对于翻译,现在似乎暂不必有严峻的堡垒。”我认为是个好主意。因为“最要紧的是要看译文的佳良与否”。译文是由“直接译与间接译,是不必置重的。”，因而多一点间接译实在是无妨的。
2011年12月5日 2012年7月30日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