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茶吗?铁观音。”室友举了举新煮的茶,笑问道。
我往杯中添了半盏凉白开,“不了,谢谢。”窗外雨声依旧,我抿了口白水,将《人间草木》又向后翻了一页。或许是奶奶带大的缘故,我最爱的饮品,还是这平平淡淡的白水,虽无滋无味,却最是解渴。
小时调皮,总是顶着炽热的阳光满院子疯跑,捉蝴蝶、团泥巴……奶奶也不恼,坐在阴凉处笑着看我。等我脸红扑扑地顶一额头汗时,奶奶早己在小茶壶里凉了满满一壶水。凉到微温的白水滑入焦渴的喉咙,便轻易驱散了肚中燥热,只余浅淡的回甘。若要我形容“皋兰”那个小县城,傍晚的余晖,烟火气的菜市,遇到熟人时的闲聊。从朝霞东起到暮色四合,每天日子如白水一般平淡,生活节奏虽慢却不失幸福。而孩童的心亦如白水一样澄澈,岁月清浅,我便这么顺顺遂遂、欢欢喜喜地长大了。
暮色下的家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