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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曰:“从我于陈、蔡者,皆不及门也。” 对于“不及门”常见有两种解释:一、指不及仕进之门,即不当官;二、指不在门,即不在孔子身边。细细思考,这两种解法都有些没头没脑的。如果联系下文来看,就会发现其中有内在联系。下文的内容是:
德行:颜渊,闵子骞,冉伯牛、仲弓。言语:宰我,子贡。政事:冉有,季路。文学:子游,子夏。
按照春秋时期流行的“立德、立功、立言”的排序,德行科之后,应该是政事科,然后是文学科。孔子竟然凭空弄出个“言语科”,而且把它放在十分显著的位置。
孔子生平最讨厌“巧言令色”“言过其行”,怎么又突然重视“言语”了?由此可见,这里的“言语”应该指一种能力。再看看宰我和子贡的生平事迹,我们就会发现,宰我是外交第一人,经常出使他国办事。陈蔡之厄期间,子贡游说楚王派兵相救,孔子师徒才得以脱险。后来,子贡又创造了“一出乱五国”的外交奇迹。
另外,《论语》中,子贡常常问一些类似“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?”的问题,甚至与孔子辩论“修己”“济众”哪个更加重要。宰我虽然出场次数不如子贡多,但是提出的问题更加尖锐深刻,他甚至公开反对孔子“守孝三年”的主张。
综合外交能力、辩难能力,我们可以把“言语科”翻译为“捭阖科”,这是一种既能解决外交问题,又能辩明真理的综合能力。春秋时期,思想纷纭,邦国众多,为捭阖能力创造广阔舞台。难怪孔子要把这种能力放在治理能力之前了。
综合上述分析,“皆不及门也”指的是孔子师徒组成的精英集团虽有经天纬地的能力,但是“都无法通达陈国、蔡国国王之门”。
只有这样翻译,于文于理,才算通顺。